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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中文网专栏作家刘裘蒂发表了”美国秩序:终结还是方兴未艾?”是一篇中美之战以來,最公允的文章。但是,对他的结论,我有不同的看法。
他说:从“美国秩序终结论”者和“美国方兴未艾论”者之间的辩论看来,对美国前景的持续焦虑和警惕,可能是造成美国持久力量的文化力量之一:美国人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成就而沾沾自喜,反而是不断地、甚至近乎神经质地反思他们的社会结构,寻找需要修补的破绽。
从兴衰角度讨论中美模式,不是世界秩序,而是国家模式。
中美两国模式都不是世界模式。所以,以兴衰论天下是个伪命题。应该把兴衰论作个历史的终结。这个结论,巳由亨廷顿和福山提出來并论证了。
美国之所以领先世界,是因为美国允许了中国言论自由。
中国之所以落后于美国,是因为中国封闭了美国发言权。
只有居住在国外,知识分子尤其政治学者,才能享有言论自由。
顺便讲一下自由。
在国外,自由是要付代价的,就是人身攻击和伤害没有防御网,得必须求助律师。这是要付代价的。
中国的人权防御网由国家包办,删文约谈就往往有失法治界线了。这与中美两国宪法细则用词有关,俗称体制问题。这才是中美的兴衰对比之题。
在美国,官员和总统是由民选的,所以媒体可以评议公职人员包括总统。特朗普就是受到史上最多的媒体质疑的总统,美国民意反而趋向特朗普。
用兴衰评议美国极为不合适。用自由法治表彰美国很合适。
中国经过了一段阶级斗争的残酷历史,刚步入自由开放大门,用崛起和接替美国自诩,可能太肉麻了些。然而这种二元先验论竞然挥之不去。这才是中美对比的辩论,产生旷日持久的扰乱視听的困局。
对国际责任,中美各有不同的担当。都与国内的政策不尽相同。用国家模式去评价国际责任,结论就不同了。
特朗普的美国优先可以用于竞选,不可以用于盟友。中国的终身制和阶级斗争的唯物史覌,用在任何地方都不合适。
这才引出了政治经济学与经济学的辯论。
1847年,马克思与蒲鲁东论战过。1917年产生了苏联和冷战70年。美国能了苏联。
1928年哈耶克与凯恩斯之争也是政治与经济的双轨之争。至今没有结论的原因是,政府的位置很难确定。1971年由中国代替了苏联加入了冷战序列。
1993年亨廷顿提出”文明的冲突”是和事佬的方法。21世纪,福山提出民主法治作为历史的终结,虽然在理论上赢得了共识,为政治与经济的辩论作了结论,废除了强权即真理的概念。但是,在实践中强权仍旧继续使用着。
在中国,把美国法治視为强权反对,其恶果巳经显現出來,由于两轨制的不能自园其说,这个集权的庞大帝国巳经处于一种思想混乱的状态,它不得不为它仅仅拥有的和平的艺术却忽略了言行一致的信用,正在付出沉重的代价。
世界实际并不讥讽特朗普,因为他还处于三权分立的体制中发言。当今世界讨论的其实是中国:走着市场经济的路却举着斯宾诺莎的旗。这就是新格局发生的秩序。
重复一下,美国秩序不是世界秩序。中国的守法才是世界的秩序。中美的兴衰与世界秩序没有关系,世界的秩序只与民主法治息息相关。
只能讲到这里了。再写又被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