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背景 作者埃斯特万埃切维利亚(Esteban Echeverría)作家,诗人,是19世纪阿根廷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人物。他早年在法国学习,并在那里接触了先进的革命思想。 回国后,阿根廷在胡安·曼努埃尔·德·罗萨斯(Juan Manuel de Rosas)的绝对军事统治下。他以笔作戈,强烈抨击暴君的专制统治,呼吁自由,忧心国家前途。 此篇短篇小说写于1838-1840年间。此前1810年时,阿根廷人民推翻殖民统治,赢得国家独立。1829年罗萨斯上台实行了长达23年的军事独裁统治。写作此文时,如作者这样的先进的知识分子正在遭受着残酷的镇压和迫害。 作者埃斯特万埃切维利亚 小说的简要内容 小说把屠宰场作为故事发生地。时值四旬斋时期,根据教会的规定,不得食用肉类。更不巧的是天降暴雨,洪水泛滥,屠宰场没有小牛犊送过来。饥饿和骚乱在村庄内部加剧。 为防止民怨积聚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最高指示人下令给屠宰场送来50头小牛以解决粮食问题。人群陷入放肆的狂欢中,大呼“万岁”,随后便开始了残酷的分食场面。 一个突发事件是当还剩最后一头牛待宰时,这头竟然夺栏而逃,期间用套索割了一个小孩子的脑袋,最后在众人的围追堵截之下被杀死。众人检查之后发现,这是一头本不该出现在屠宰场的斗牛。而又正好一个年轻的统一派党人突然出现在屠场,被吃牛大王、法官等人在卡斯蒂利亚审讯期间折磨凌辱致死。 牛 作者的感受分析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通过意象、用词和讽刺的写作手法营造出屠宰场混乱肮脏的景象,刻画出“联邦派”虚伪残暴以及“统一派”正直爱国的形象。传达出作者强烈的情感倾向: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对正义自由的讴歌,着重突出了三个重要的点:政府的过度控制,野蛮人联邦派与文明人统一派之间的政治冲突以及社会权利的缺乏。 第一点,作者埃切维利亚强烈批评罗萨斯政府为维持其独裁统治而对人民身体和精神进行的过度控制和精神奴役,从而达到维护其独裁统治的目的。 开篇的时间节点“四旬斋”和 “暴雨”这一场景安排很有深意。当时联邦派已经与教会勾结在了一起。将自己的意志与神秘的神的旨意联系在一起,使人们敬神,使人们驯顺,不敢触犯联邦派规定的条例,以至于很多人在饥饿中死去。 为了避免革命性的动乱,最高指示人才送来五十头牛来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而人民对此感恩戴德。 所以作者在文字中充满嘲讽意味地说到:“奇怪的事情是,有些肠胃享有特权,而另一些受制于不可侵犯的法律,而教会竟然具有肠胃的钥匙!” 同时,为了获得政治支持,联邦派继续不断在人群中强化对统一派的敌意。我们从不断提到的口号“让野蛮的统一派去死,我们联邦派领袖万岁!”就可以看出. 这是一个畸形的社会,绝对父权牢牢掌控着人们的肉体和思想,对人民大众进行着精神奴役和镇压。 其次,这本书显示了作者对一统一派的强烈情感支持和对联邦刽子手的极端仇恨。通过诸如“老鼠”和“饥饿的狗”之类的图像,血腥而令人作呕的屠宰场气候得到加强。这些丑陋的形象进一步夸大了残酷的行为。 阿根廷国旗 第二点,文章表现了作者对统一派的支持和高度颂扬和对罗萨斯政府的极度憎恶。 作者通过屠宰时“老鼠”、“乌鸦”的出没渲染了屠宰场的血污之气,加剧了读者的不适感。这些丑陋的意象反映出了联邦派丑恶的面孔和行为。 此外作者在言语表达上也有意将联邦派和统一派区分开来,屠夫、骑兵、法官这些人的语言是粗俗淫秽且无知的,而统一派在被抓时说“我有足够的勇气来对付你,厚颜无耻之徒”表现出先进知识青年热血奋进的爱国精神。 第三点,作者揭示了暴政对人民权利的践踏,同时反映了阿根廷人民自由独立的个体精神的缺乏。 这些被压迫的人民,大多数是黑人,他们缺乏反抗精神和自由意志。面对对待宰的牛群他们放肆欢笑,却不知真正被宰杀的是他们自己,对所谓领导人感恩戴德,视其为英雄和保护者,却从未想过反抗这些对他们施以严格禁令的人。他们接受着奴役,同时也成为暴政统治的帮凶。 面对逃跑的公牛和出现的统一派青年,他们发出讥讽的笑声,强烈要求将他们斩首。这些麻木愚昧的人民群众,以看客的心理看待着这一切事变,革命者的努力与付出努力与付出在他们眼里毫无价值可言。 为此作者强烈呼吁自由思想能在这片土地上广泛流传,群众能为争取射虎权利而不断奋斗。 综上所述 小说以极具象征意义的笔触,将屠宰场——国家的缩影中,政治的对立,专制统治的残暴,人民的麻木、社会风俗等等刻画的淋漓尽致。 反映了当时阿根廷在专制统治下充斥着暴力血腥场景的社会现实。作者站在统一派这边,立场鲜明地指责联邦政府的暴政,呼吁民主自由来振兴民族和国家。 阿根廷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