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烤肉跳探戈 阿根廷人的“完美生活”

阿根廷探戈

阿根廷烤肉

马黛茶和茶具

剧院里的探戈表演

◎ 金环银环 文/图

何为“完美生活”？每个人的理解和答案一定是各不相同的。作为南美洲的第二大国，阿根廷拥有许多无可争议的绝美风景：从北部米西奥内斯省的“世界三大瀑布”之一的伊瓜苏大瀑布，到巴塔哥尼亚高原南部的冰川国家公园；从通往南极荒凉的“门户”火地岛；到隐藏在安第斯山脉中的“小瑞士”巴里洛切，都无不令每一位旅行者难忘。

而除此之外，在阿根廷旅行还有许多独特之处，就是那些阿根廷人日常生活中的“吃喝玩乐”，它们和那些自然风景一起，构成了阿根廷人的“完美生活”。

阿根廷烤肉(Asado)别具一格，在烤制方法上与巴西烤肉差异较大。据说，阿根廷人喜欢幽默地宣称，他们从共和国总统到普通老百姓，餐桌上永远就只有一道菜，烤肉。

巴西烤肉中的主料是需要经过事先腌制的。无论是牛肉、鸡肉、土豆，还是香肠，都要经过腌料的数天的浸泡，在烤制的过程中也会继续添加植物油和蜂蜜。而阿根廷烤肉的方法更为简单、直接，原汁原味。他们通常是用新屠宰的牛肉，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来烹制最好的牛肉。牛肉的块头很大，绝不事先腌制，将整块的牛肉用一只烤肉棍架在炭火上直接烧烤。在烤制的过程中只是略微加一点盐，挤上几滴柠檬汁，让咸味渐渐渗入进肉质里面。由于牛肉块太大，每位食客自己走到烤肉档前，由侍者再帮你切削。这样往往每次切下来的肉块，个头足够厚实，对于我们这些肉食者实在是非常过瘾。

在巴塔哥尼亚高原的加拉法特小镇，我在当地的一家烤肉馆，居然见过店家将一只牛宰杀后，并不褪毛去皮，只是从肚子中间剖开，将内脏等物清洗干净后，用金属支架撑开成一个"平面"，用简易的起重设备吊起，然后架在炭火四周慢慢地转动烧烤。在烤制的过程中还要不断地调整牛肉和炭火的方位和距离，以便烤制的牛肉均匀、香软。这种带着皮毛烤制的"全牛"，才是阿根廷烤肉中档次最高的一种。

在阿根廷旅行的日子里，陪同我们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向导，她每天不离手的是一个不大的暖壶和一只圆形的葫芦状茶壶，让我们十分好奇。原来这就是阿根廷人每天不可或缺的饮品“马黛茶”(Yerba Mate)了。

这是一种冬青科常绿灌木的椭圆形叶子，经过烘烤、焙制、发酵、晾晒等程序以后，冲泡饮用。和我们中国的茶叶饮法十分相似。马黛茶源自南美洲的印第安瓜拉尼人，饮用后不仅可以提神醒脑、降低高原反应、消化清肠，利尿抗风湿，还含有十分丰富的矿物质、微量元素和不饱和脂肪酸，提高身体的新陈代谢能力。

马黛茶的茶具也是非常讲究的，它们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和材质。最基本的是用天然生长的葫芦或陶瓷制成，称为“古拉”(Culha)，葫芦的外面用金属镶边或裹着皮革；镂空的吸管(Bombilla)也是多种多样，有铜质、银质的，让马黛茶具也成了一件颇有特色的艺术品。

马黛茶的饮用方也十分特别，甚至已经成为阿根廷国家文化中的一部分了。它可以像我们中国人喝茶那样一个人自斟自饮，更多时候是家庭或朋友聚会时共享。通常众人只用一只茶壶和一个吸管，每位客人喝一口，然后相互传递，最后回到主人的手上，再添加开水后继续流转。

阿根廷还是世界第5大葡萄酒生产国，拥有久负盛名的品牌“马贝克”、“托雷德斯”等50多个品种，却很少出口。原来阿根廷人每人每年平均饮用48升的葡萄酒，稳居世界第一，看来所产的葡萄酒是大多已经“自产自销”了喔。

阿根廷的内陆是地广人稀、平坦开阔的潘帕斯草原(Pampas)，面积接近76万平方公里。在草原牧场上活跃的精灵，是一群被称为“南美牛仔”的“高乔人”。

高乔人(Gauchos)是来自欧洲的西班牙人和南美洲的土著印第安混血人种，他们操西班牙语，信仰天主教，却保留着更多的印第安文化传统。由于居无定所，成为广阔的潘帕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分布着许多农庄牧场，它们曾经的主人来自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大多都有几百年的历史，红瓦白墙的西班牙或意大利式的房舍建筑，仓房、家具、牛栏、酒吧都保留了旧时的殖民地风格。我们在这样一家名为“圣苏珊娜牧场”的古朴农庄里，边品尝香气弥漫的炭火烤肉、牛肉馅饼，大口酌饮农庄自产的葡萄酒和杜松子酒，边观看高乔人的传统舞蹈“波雷阿多尔”和驯马竞技表演，体验难得的“乡间游玩”。

表情深沉、俊朗的“牛仔”骑手们，头戴黑色的西班牙帽，身着传统的浅色衬衫和宽松的灯笼皮裤，脖上系着颜色鲜艳的针织三角巾，伴着观众的欢呼声，娴熟地表演着各种骑术、套小牛、钉马掌、疾驰射击等绝技。缀满金属银钉的长马靴、宽大的牛皮腰带，让高乔“牛仔”们的桀骜不驯、英勇强悍尽情展现出来。

这里的“乐”，可以理解为“音乐”的“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一定不可错过的就是探戈，它代表了真正的拉丁风格的本质。

这种缘起于非洲，却流行在阿根廷的双人舞蹈表演，最初诞生于19世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博卡区。这里的博卡港是当时唯一的码头，码头区的“卡米尼托”小巷聚集了大量来自欧洲和非洲的移民。这种融合了深沉哀愁、潇洒豪放，节奏明快、沉稳有力的“舞中之王”——探戈，就在“卡米尼托”的街角诞生了。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古老的五月广场、繁华的里瓦达维亚大街，常常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探戈乐曲和演唱，那便是街头艺人们的临场即兴表演，有些探戈舞者甚至只是为了博得倾听和赞赏，并不收取分文。那些以探戈为主题的经典场景剧，则需要到剧院才能看到。

我们看到的表演是一种复式的舞台，一层用于探戈表演，二楼是用钢琴、小提琴、贝司、吉他和六角手风琴等组成的乐队，随着一幕幕叙事场景的编排、变幻，顿挫感十分强烈的断奏式演奏，我们深深地沉浸在阿根廷探戈那种热情洋溢、如泣如诉的“激情之舞”中了。

前往阿根廷旅行，需要提前办理签证。由于需要提供的资料较多，且需要提供西班牙语的公证材料，签证等待的时间也会偏长，建议提早申请。

由于香港没有直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航班，需要在巴黎、阿姆斯特丹或法兰克福转机，单程的空中飞行时间将近30多个小时，因此要做好长途飞行的准备。

除了烤肉之外，用羊肉和蔬菜焖炖而成的“罗库洛”、牛肉或鸡肉加上蘑菇汁的“罗莫德香皮尼昂”，也都是阿根廷具有代表性的菜肴；奶酪、香肠、橄榄烤制成的拼盘“皮卡多”，还是传统的下酒好菜。

阿根廷的特产宝石是“红玫瑰石”。此外，皮革制品、马黛茶具、羊驼毛织品以及高乔人简朴的木雕，都是值得选购的旅行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