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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财富自由”:赚北上广的工资,在小县城生活

2022-7-2 18:36| 发布者: ANA| 查看: 1417| 评论: 0|来自: 新浪网

摘要:   采访、撰文 | 灯灯  十点人物志原创  如果有这样一种工作模式,你可以不坐班,不通勤;上午工作,下午旅行;赚着一线城市的工资,在四线城市生活,你愿意尝试吗?  这种听上去过于理想的工作模式,并不只 ...

  采访、撰文 | 灯灯

  十点人物志原创

  如果有这样一种工作模式,你可以不坐班,不通勤;上午工作,下午旅行;赚着一线城市的工资,在四线城市生活,你愿意尝试吗?

  这种听上去过于理想的工作模式,并不只存在于打工人的幻想当中。在国内,有一群年轻人正在践行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被称为“数字游民”。

  数字游民的概念最初流行于欧洲,指那些完全靠互联网创造收入,只要有一台电脑,就能够自由移动,不断变换居住地的人群。

  疫情爆发后,长时间居家办公的经历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思考,工作是否一定要坐在办公室里完成?漫长的通勤、低效的996、一线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是月入过万的必需条件吗?除了考公,考编,挤破头进互联网大厂,人生还有没有其他选项?

  数字游民的生活方式,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个新的思路。由于打破了工作与地点之间的强关联,许多数字游民都会一边旅行,一边工作,赚第一世界的钱,在第三世界花,通过地理套利,实现另一种层面的“财富自由”。

  十点人物志找到了几位数字游民朋友,和他们聊了聊,试图从他们的经历中总结经验:

  普通人如何成为数字游民?这种生活方式,有哪些优势与乐趣,又有哪些风险和局限?成为数字游民后,他们的人生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逃离北上广

  在浙江安吉的一个小村庄旅居的第三个月,烨烨Yeye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早晨七点半起床,遛狗,吃早饭,做一些简单的拉伸运动。接着,她用整个上午阅读、写作,11点半以前不看手机,不回复任何信息。下午和晚上是她的工作时间,她和学生视频通话,教授英语口语课,也给一些公众号写稿,或是为自己的公众号“数字游民指北”策划新一期推送的内容。

  她的工作地点很灵活,书桌,沙发,偶尔还会去村子里的茶园,对着一片茶田办公。工作时间也灵活,手头有急活儿,她一口气干上三四个小时;闲了,她立马抱着滑板飞奔出门,和朋友们上山采白茶,或是自驾去附近的天目山挖毛笋。


烨烨在浙江安吉的村庄里工作生活

  烨烨今年29岁,老家在海南文昌,践行数字游民的生活方式已超过四年。

  从四川外国语大学本科毕业后,她先后在北京的两家教育类公司做过英语口语老师和项目经理,每月拿着一万多的工资,交着近4000的房租,工作日上班,周末和朋友喝酒,循环往复,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生活。

  决意逃离北京的导火索,源于2018年的一个午后。那天她午睡醒来,正准备打开电脑做表格,有同事告诉她,一个朋友的朋友,程序员,在工位上猝死了。

  “那几年这种新闻挺多的,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感受还是不太一样”,烨烨说。她难以形容那一刻内心受到的震颤,只觉得积累了两年的疲惫和压抑彻底爆发了,“我当时就想,我必须走,必须休息,不然会憋死”。

  烨烨决定裸辞,去南美旅行。她大学期间在南美实习过一年,很喜欢那里的生活气息,加上南美的物价也比国内低,旅费压力较小。即使西班牙语水平还不如小孩,烨烨只背着一个包,就降落在了哥伦比亚的波哥大机场。


烨烨在哥伦比亚和厄瓜多尔的边境

  由于在北京时没有任何积蓄,边旅行边工作便成了烨烨自然而然的选择。

  起初,她的收入主要来自于线上口语课程。过去,当口语私教是她的兼职,学生也是老客户,每月三五千的收入,正好能覆盖她在南美一个月的花销。不久后,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全职工作,给国内一家市场营销公司做项目经理,烨烨便正式踏入了远程办公的状态。

  远程办公的特点在于,团队的工作以结果为导向,“只要你能保证在截止日期前交东西就行了,没人管你什么时候在哪儿工作”,烨烨说。因为时差的缘故,她的工作时间通常集中在早上和晚上,一天工作五六个小时,每周组织成员们开一个20分钟的短会,其余时间都用来玩儿。


烨烨在玻利维亚的小镇苏克雷

  “玩儿是数字游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烨烨告诉我,“但这种玩儿不是说每天都在赶景点,主要是和在青旅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待着,玩滑板,看电影,喝喝咖啡什么的,还蛮日常的。要是听说附近哪个海岛不错,我们就过去住上七天,反正也不赶时间”。

  另一种“财富自由”

  如果说,烨烨属于有计划地踏上了数字游民之路,那么,90后夫妻小丁和小潘成为数字游民的起因,则更像是一场意外。

  在2019年双双辞职去拉美旅行前,小丁是互联网大厂的一名用户界面设计师,在杭州工作,妻子小潘在上海做瑜伽老师。两人恋爱四年,一直是异地情侣,小丁每周末去上海找小潘见面,可即使是短暂的团聚时光,也经常被工作填满。

  高强度的工作,重复且紧绷的生活,让两人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2019年底,小丁和小潘领证,辞职,踏上了环游拉美的蜜月之旅。出发前,他们在b站上注册一个名为“游牧夫妻”的账号,想用视频完整记录这段旅程。


小丁和小潘启程拉美前

  原本,两人计划用一年的时间从墨西哥一路南下,最后到达“世界的尽头”——阿根廷的乌斯怀亚。结果,出发不到半年,新冠疫情爆发,小丁和小潘被迫滞留在墨西哥。眼看旅行中断,解封遥遥无期,又不能回国,两人不得不开始寻找工作机会,为接下来的旅费做储备。

  最初,小丁的工作大多来源于国内的设计师自由接单平台。许多初次接触的客户一听说小丁人在国外,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都不愿意合作了,担心影响项目进度。小丁不得不暂时隐瞒自己的地理位置,经常熬大夜干活儿,以此和客户保持同步。

  但很快,夫妻俩都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小丁开始意识到建立个人品牌的重要性,过去他每天忙着上班,完成公司安排的任务,根本没空去想如何积累属于自己的客户。

  于是,他花了一个月时间,做了一个个人网站,用来展示他之前的设计作品。小丁不再局限于国内的工作,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国外的一些远程工作平台,并成功地接到了国外公司的设计项目,开始赚美金。

  妻子小潘也在积极地拓宽收入渠道。起初,她并没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线上工作技能,为此苦恼了许久。想到自己擅长写作,小潘开始广撒网,给公众号投稿,并精心打理“游牧夫妻”的账号,在全平台上同步更新视频。


小潘和小丁在房车里工作

  渐渐地,有杂志主动来找小潘约稿了,之前一起练瑜伽的同学还给她介绍了一份瑜伽课程翻译的工作,加上她在线下教本地人瑜伽赚的课费,夫妻俩的收入逐渐多了起来,2021一整年的收入不光能覆盖旅费,还有结余用来理财。

  成为数字游民后,小丁和小潘注意到,旅途中像他们一样“赚第一世界的钱,在第三世界花”的年轻人有很多。

  南美物价便宜,在阿根廷的乌斯怀亚,两人花100块就能吃到一只帝王蟹,十几元能喝一瓶红酒;在墨西哥南部的小镇圣克里斯托巴尔,蔬菜水果统统按盆卖,不管是十几颗柠檬,还是五六个牛油果,都只要10比索,折合人民币3块钱。街边还有很多二手服装店,一二十块钱就能买到一件衣服。

  “我从来没见过比这儿更便宜的地方”,小丁感叹,“无论你是一个有钱的外国人,还是‘没钱的’外国人,你都可以享受到一种财富自由的感觉”。


在南美,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字游民随处可见

  大家在设备完善的联合办公空间一起工作

  花更少的钱,享受更高的生活品质,这就是数字游民最大的优势之一——地理套利。

  不光是南美,回国后的烨烨也有同样的感受。过去两年,她根据季节的变化,在海南、大理、成都、浙江安吉几个地方轮换着生活,平均三四个月搬一次家。除了在成都的时候,她会花两三千元在市区租房,其余时候她都住在村子里,租房成本不超过1000元。

  烨烨的男友也是数字游民,在深圳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以远程办公的形式。平时,两人自己买菜做饭,一周点三四次外卖,想看电影和吃海底捞了,就骑着小电驴去县城。

  他们很少去景区,因为“生活的地方本身已经是景区”;很少买衣服和化妆品,因为不用通勤,不用坐班,“减少了许多无效社交”;为了方便搬家,一些大件电器都买二手品,走的时候再卖掉。上个月,两人在安吉的全部开销,加起来才5000元,收入与之相比,绰绰有余。

  “总有人问我是不是家里有矿,实际上我爸妈都是我们那儿普通的公务员”,烨烨告诉我。她坦言,自己并没有比以前赚得更多,只是用更少的钱,过上了更舒服的生活。

  据她观察,身边的数字游民朋友平均月收入在1万到3万之间,上不封顶,“有些独立开发做APP的,也可能年收入50万,甚至上百万。年收入20万上下比较普遍吧”。


在浙江安吉的数字游民社区,烨烨和男友各自工作

  除了地理套利,时间套利也是数字游民的重要优势。机票什么时候便宜什么时候买,哪里人少去哪里,节假日烨烨从来不出门,就是为了避开所有的人潮。

  她发现,在一个地方生活的成本,远低于旅游成本。因为不赶时间,可以慢慢探索一些隐蔽的、好玩的地方,比走马观花要有意思得多。

  Jarod是国内推广数字游民生活方式的鼻祖,他曾在帖子《什么是数字游民》中提到,很多传统意义上的高收入人群,并没有实现时间和地理位置这两个维度的自由,“为什么大家都说月入五万的西二旗人,活得像月薪5000?因为如果时间也是一种衡量财富的标准,这些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富有”。

  如美国畅销书作家蒂莫西·费里斯在代表作《每周工作4小时》中所说:“如果你能解放你的时间和地理位置,你的物质财富将自动增值3到10倍。”

  “不要单纯为了成为数字游民而辞职”

  当然,没有哪种生活方式是十全十美的,数字游民也不例外。

  无论是找到一份远程工作,还是当自由职业者,成为数字游民的第一道门槛,就是拥有一项能够通过互联网变现的技能。

  烨烨接触过的数字游民朋友,大多是程序员、设计师、翻译和自媒体人,“必须承认,有些行业就是没办法完全在线上工作的”。

  而从习惯了朝九晚六的打工人,转变为一个需要自己接单、安排工作的自由人,过程也并不简单。“如何积累客户,如何跟客户沟通、报价,还要解决一些时差的问题,都是我前期需要克服的困难”,小丁回忆。

  由于夫妻俩是受疫情影响,半路出家做了自由职业者,他们建议,如果对数字游民的生活方式感兴趣,最好先原地积累一些远程工作的经验和资源。

  其中最理想的过渡,就是找到一份远程办公的全职工作,“比起做一个完全的自由职业者,帮一家公司工作会让你的压力小很多,因为你会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基础收入”。


除了家里,夫妻俩也会选择在联合办公空间工作

  除了收入的不确定性,焦虑、空虚和迷茫等情绪问题,也是一些数字游民刚开始这种生活时的普遍困境。

  “上班族习惯把‘提前退休’挂在嘴边,但真的无所事事是很可怕的”,烨烨感叹。她用“一夜暴富”类比当时持续了大半年的迷茫心态,“当你突然有了大把时间,你会感觉非常虚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说突然中彩票的人通常没什么好结果?这是一样的”。

  30岁的成都女孩小鱼也有同感。成为数字游民以前,小鱼在北京一家在线教育公司做了两年用户体验设计师,月薪近2万,但工作强度大,内容也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事,“每天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不知道工作的意义是什么”。纠结了很久,她决定裸辞回老家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再重新找方向。

  小鱼先在家“躺”了半年,每天看剧、看书、做手工。很快,她发现躺平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舒适,“很焦虑,睡不着觉,觉得人生没有意思,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于是她开始尝试自由职业,接一些设计和文案的散活儿,但依然感到很孤单,“基本就是甲方给个需求,我去执行,没有任何团队感,做的事情也未必是自己想做的”。

  由于找不到方向,小鱼陷入了巨大的痛苦。那段时间,她对于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持怀疑态度,每天躺在床上发呆。

  直到两年前,小鱼加入了一个可持续领域的创业团队,做影响力投资数据分析和可持续人才发展。团队规模虽小,但成员遍布海内外,大家每周在线上开例会,会后各自推进手头的工作,定期选择一个城市见面,共同生活一段时间。

  团队作业,帮助小鱼明确了工作目标,也让她有了强烈的归属感。辞职三年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舒适的状态——每天集中精力工作六小时,其余时候做饭、读书、学习新技能。

  目前,小鱼主要居住在江浙一带,会随着季节的变化,在城市间“游动”,以此消除长期居家工作的倦怠感,也有了更多时间陪伴家人。


小鱼和其他团队成员每年会定期见面,线下办公

  谈起这漫长的找寻自我的过程,小鱼总结:“不要单纯为了成为数字游民而辞职,它看上去或许是非常美好的一种职业状态,但本质上,你还是需要找到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重新定义“稳定”

  最近,梁文道曾在一篇名为《一周工作5天,已经不适合21世纪了》的文章中提到,2017年,英国有研究机构针对2000名全职工作者进行了一项调查,想知道每天工作8小时,每周工作5天,员工非常集中在工作上的时间有多长。

  ——得出的结果很惊人,8小时里员工真正用在工作上的时间,平均只有2小时53分钟,《经济学人》也做过类似的调查,结果只有2小时。

  传统的8小时工作制中,企业主花钱购买的是员工的时间。但对于数字游民而言,他们用明确的工作成果取代了时间,时间成了他们能自由掌控的部分。

  和过去相比,小鱼认为,自己最大的改变是不再用打工人的心态面对工作了。

  自主安排生活、为自己打工的念头完全激发了她的工作热情,“以前上班总想着怎么摸鱼,怎么拖拉,现在会想着如何用最少的时间,创造更多的生产力”。如今,她每天集中精力工作六小时,工作之余,她看纪录片,学习商业知识,所学都能用来反哺工作。

  个人能力的提升与拓展,也是许多数字游民共同的感受。这两年在南美边旅行、边工作的经历,让小丁和小潘的语言能力进步飞速。启程前英语水平很一般的小丁,现在已经能将英语作为工作语言,流利地和外国客户沟通。夫妻俩还在当地找了老师,专门花两周从头学习西班牙语,如今基本生活交流已不成问题。


小潘在秘鲁招募学生,教本地人瑜伽

  烨烨很认同一个数字游民社群主理人说过的话,“你大胆放心地去玩儿,玩儿的过程中,钱会自己过来的”。

  她用自己的经历解释,“最开始我只有口语和项目管理这两个技能,但因为我出去旅行了,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于是我就发展了撰稿这个技能。现在找我教口语的学生,很多也是我在旅行中认识的朋友”。

  不光是工作能力,如何打包行李,如何租到便宜又干净的房子,如何给自己交社保,如何快速地交到新朋友,都成了烨烨熟练掌握的技能,“随着经验的累积,我现在已经能预见到大多数可能发生的事情,无论进入到什么环境中,都能有一个比较好的生活”。

  作为一种“不稳定生活”的典型代表,长期生活在变化的环境中,许多数字游民都对“稳定”这个词产生了新的理解。

  见证过行业的起伏后,小鱼认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一家公司,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公司可能心血来潮建了个部门,把你招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裁掉了。但现在我至少知道,如果真缺钱了能去哪里接单,能从哪里获得收入,主动权在我手上”。

  而烨烨认为,真正的稳定在于一个人不断升级的技能和成长性思维,“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哪一天来,盲目追求表象的稳定,会让你失去很多进步的机会”。

  过去四年的经历让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真正安稳的生活,“学会与不确定性相处,持续提高自己的抗风险能力,你才会获得真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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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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